本文譯自《Jed Talks #1 Essays, Teachings, Rants & Frivolous Frivolity 2nd Edition》,中譯書名《傑德譚#1 小品,教誨,呢喃囈語》
畢凱倒下了,博格女王站在前橋上一池柔和的光線中,橋的其他部分落入陰影。
畢凱(惆悵):我的肢體衰竭,我的舌頭在口中幹涸,我體內的生命似乎在遊動和昏厥。除了悲傷和哀號,我什麽都看不到。互相殘殺是沒有好處的! 若為了勝利,我們必須死亡,那麽勝利就是失敗。若為了生存,我們必須失去,那麽失敗就是勝利。我的心被蒙蔽了,我的思緒模糊了。我看不清前路。我不會戰鬥!
博格女王(憤怒地):你這瘋狂而可恥的弱勢算是怎樣?你怎麽會弱成這個樣?從何處開始你有這可恥的懷疑,羞辱了勇毅,阻礙了美德之路?不,畢凱! 不要讓自己軟弱無力,它玷污了你的勇士之名。拋棄懦夫的身份! 醒醒吧! 做你自己! 起來吧!
畢凱:高燒把我的皮膚燒得焦黃,我的視線模糊,我無法站立。若無就是得,為什麽還要掙札,受苦,殺戮和死亡?若沒有意義,就沒有戰爭的理由。所有人都必須滅亡,但目的是什麽?用這些鮮血換來的勝利能帶來什麽喜悅?如此悲慘地贏得的,是什麽獎賞?
博格女王(跪在畢凱身邊,溫和地說):你說的是缺乏智慧的話。你在不應該悲傷的地方感到悲傷。智者不為生者榮,也不為死者哀。無生無死,你的靈性永遠存在。死亡觸不及它,雖然外圍似乎已經死了。
讓你的幻覺消亡。你為那不需要哀悼的而哀悼。說我殺了人,說我被殺,都是不明智的話。你不能殺戮,你也不能被殺戮。靈性從未誕生過,也不會停止存在。
從這得與失的幻覺中醒來吧。生與死都是夢,哪有理由慶祝或悲傷?你是站在命運的滄桑之外,視眾人如一,視勝敗如一。真理由是彰顯!
你悲傷的原因何在?靈魂以強大而恒久的平靜對待悲傷和喜悅,生活在不朽的生命中。在所有的對立面之外,有一個內在的生命。睜眼看吧。扮演你的角色,不可顫抖!
接受可能發生的事。寵辱不驚。善惡之運,無動於衷。超越勝敗,超越時空,超越隔閡,便是無可分割之處。那裡是你真正的住處。
這艘公正的真理之船將帶著你安全地穿越無知之海。就像燃點之火吞噬燃料,直到滅入灰燼,開眼的光明也會把無知沖走。任何領域都沒有比光更能凈化,尋找光明的人將在其內尋得。
啟示你的光,這天不會消亡。武器無法到達那個地方。利箭無法將之穿透,酷寒無法將之冰封,烈火無能將之烤乾。你乃是堅不可摧而不朽,武器和敵人都無法企及。那裡是你的避難所,在真理中安頓。
結束和開始都是夢。那麽,你知如是,又怎麽會為失去船艦和船員,失去身體,失去生命而感到悲傷?若死亡和生命是一體,你要為誰哭泣?不要為那不可能的事而哀傷。起來吧,艦長,翻起戰爭之浪吧。
她把雙手放在畢凱的肩上。
到目前為止,我對你說的都是日常話,但現聽那已覺醒的心,更深層次的教導。一旦瞭解,你就會衝破樊籬,覺醒到即將把你從恐懼中拯救出來的光明之中。在一切之上,有一條準則,亦只有一條準則:無論發生什麽事,演出必須繼續!
畢凱(虛弱地):告訴我你是誰。讓我看看你的法身。你是造物主嗎?保存者?毀滅者?你是神嗎?還是惡魔?告訴我吧!
博格女王(站起來):你來告訴我,尚﹒路克·畢凱,我是誰?我是友是敵?是救世主還是屠夫?我是要同化你們人類的博格女王嗎?我是那個詭計多端,把你像迷宮裡的老鼠一樣追趕的Q?我是把你們放進模擬之中的電腦嗎?我是你妄想的設計師瑪雅嗎?我們現在在哪裡呢,艦長?在準備打仗的船橋上?在一個虛擬現實的遊戲空間裡?也許是在一個黑暗的劇院裡,被觀眾看個清光?此刻你是否在酣睡?你正在做夢嗎?若生活只是一場夢,尚﹒路克,這是誰的夢?快醒醒吧!